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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出現了一個小bug,稍後就改哈。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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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其他的休息姿勢,她感覺很難受,同時好像還很冷。

感覺到這一點之後,秦安寧縮了縮身子,將自己抱成一團,但還是感覺冷。

好像是發燒了……

腦袋昏昏沈沈的時候,感覺手背上像是被針紮了一樣,疼了一下子,接著好像還有說話的聲音。

“這段時間氣溫不穩定,感冒發燒都是很正常的。等病好了之後,讓她別急著減衣服穿,不然還會容易生病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多吃清淡的,別吃油膩辣的,要忌口。”

“記下了。”

“等會還有一瓶水我已經配好了,你看這瓶滴完的時候,給她換上,等第二瓶輸完,按住針眼的位置,把針頭拔了,然後別急著松手,多按一會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先走了啊,哥。”

男人叮嚀一聲,“路上慢點。”

“嗯。”

門合上之後,屋裏靜了下來,秦安寧感覺床沿邊陷下去了些許,又感覺男人嘆息了一聲。

屋裏安靜下來,秦安寧想睡一會兒又睡不著了,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正看著自己,扯開嘴角笑了笑,“我記得那時候又跟你發火了。”

蘇琛鈺擡手將她額前的頭發往一邊捋了捋,聲音沙啞道:“應該的,你發燒了我都不知道,你應該朝我發火,沒事的。”

秦安寧鼻子一酸,“你怎麽這麽好啊,你老是對我這麽好,我心裏就很愧疚。你對我這麽好,我就很自責,覺得心裏不好受。”

“傻子。”蘇琛鈺捏了捏她的臉,無奈喊了一聲。

“我想喝水。”

“我去倒,稍等一會。”

也就一會兒的功夫,蘇琛鈺就端著一杯水進來了,同時還拿了一根吸管走進來,秦安寧吸了幾口,感覺嗓子舒服多了,就別開頭吸管就從嘴裏面出來了。

蘇琛鈺見她臉色有些白,又問道:“還有哪裏不舒服?”

“我胃還疼。”秦安寧也沒逞強了,直接說道。

等於一整天都沒吃飯了,本來想著中午去找他的時候能吃點東西,哪曾想自己睡著了,睡著了之後醒來的時候,男人又開始做那種事,又沒辦法吃飯,接下來又發燒到現在,也就算是剛才喝了點水。

“是我混蛋。”蘇琛鈺捏著水杯的手緊了緊,然後又放在床頭櫃上,給蘇聰鈺打了個電話,讓她重新過來。

“不怨你。”秦安寧咬了咬唇,又道:“是我也想跟你那個啥的,不怪你。”

蘇琛鈺突然想笑,又死死忍著,“傻子,你讓我說你什麽好。”

秦安寧看他一眼,無奈道:“想笑就笑出來,你看你憋著不難受啊。”

“胃疼的厲害嗎?”蘇琛鈺又擔心問。

秦安寧笑了笑:“你給我揉揉就不疼了。”

“有這麽神奇就好了。”蘇琛鈺嘆口氣,同時手放在她肚子上面,輕輕揉著。

蘇聰鈺也是剛走沒多遠,一個電話召喚回來,自然是速度很快,蘇琛鈺去開了門,蘇聰鈺就提著醫藥箱過來了,“嫂子又怎麽了?聽你電話裏面說的那麽急。”

“她胃疼。”

蘇聰鈺一楞,“胃疼?不能啊,我配的那些藥不會導致胃疼啊。”

蘇琛鈺低聲道:“今天一天都沒吃飯。”

224、一塊愚木疙瘩(一更)

蘇聰鈺嘖嘖了兩聲,撇嘴說道:“那你真是夠可以的,還沒結婚,就這樣虐待嫂子了,日後還會指望人家嫁給你嗎?”

“去看病!”蘇琛鈺臉色一沈。

“……”蘇聰鈺身子一震,灰溜溜地跑進臥室。

這年頭說句實話都有被嚇死的可能。

秦安寧臉色發白,額頭已經冒虛汗,一方面是正掛著點滴,點滴裏面配的藥是退燒的,所以出汗很正常;而另一方面就是胃開始疼得厲害了,同時疼的額頭冒汗,臉色發白。

蘇琛鈺走過去,擡手在秦安寧的手腕上號了號脈:“急性胃炎。嫂子,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怎麽能不吃飯呢。”

“今天是意外。”饒是疼的厲害,秦安寧還是淡淡笑了笑。

“我先把這個退燒藥的點滴給你拔了,再重新給你配點治療胃炎+退燒的藥。”蘇聰明說著,將她手背上的輸液針就拔了。

“麻煩你了。”

蘇聰鈺忙說道:“不麻煩。”

秦安寧抿了一下唇,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,眉頭緊擰,臉上盡是擔心的神情,她對他淺淺一笑:“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,你看你眉毛擰得那麽緊,時間長了,還是出皺紋。”

男人聞言,緊擰的眉舒展了些許,聲音沙啞道:“別說話了,好好休息一會。”

秦安寧輕嗯一聲,但是目光還是在男人身上落著。

他還在自責,秦安寧看出來了,其實也不怪他,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好好註意,怎麽能讓男人這麽自責難過呢。

秦安寧在心裏嘆口氣。

蘇聰鈺正在配藥,突然開口道:“哥,熬點粥吧,先讓嫂子吃點東西墊墊。”

“我熬好了,現在能吃不能?”蘇琛鈺啞著聲音問。

蘇聰鈺點頭說:“能,你趕緊拿來。”

話音落,男人大步走出去,還沒有一分鐘,就端著一碗粥走進來了。

蘇琛鈺將粥放在床頭櫃上,然後俯身過去拿了另一個枕頭,將秦安寧抱起來讓她坐著,然後將枕頭墊在另一個枕頭上面,讓人半躺著,秦安寧趁著男人還沒松開他的時候,在他右臉上輕輕親了一下,“不用擔心,真沒事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是就是忍不住擔心你。”蘇琛鈺臉色緩和了些,又道:“你說你爸媽那麽放心的將你交給我,我卻還照顧不了你,是不是很……”

秦安寧打斷說:“說什麽呢,是我自己沒照顧好我自己,跟你沒關系,再說了我爸媽也不知道。”

接著又道:“你餵我喝粥,我快餓死了。”

蘇琛鈺點頭,將床頭櫃上面放著的粥端在手心裏面,嘗了一口看溫度剛剛好,這才一勺一勺的餵著她吃。

蘇聰鈺看見這一幕,仰頭望天,同時哀嚎一聲:“真是虐狗!”

“趕緊配藥,天天哪來那麽多話!”蘇琛鈺沈聲說道。

蘇聰鈺咬牙道:“你再這樣對我態度不好,以後嫂子在生病,我就不來了。”

“你試試。”蘇琛鈺冷哼一聲。

蘇聰鈺撇撇嘴,語調有些陰陽怪氣:“不敢,誰讓你是老大,老大的話就是聖旨啊,讓幹什麽就幹什麽,誰敢違背啊。”

“知道就好。”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以後在生病?

蘇聰鈺這都不會說點好聽的嗎?這次病還沒好,就已經惦記著她下次生病了?

天!

秦安寧感覺不對勁,蘇琛鈺自然是也感覺到了,蘇聰鈺也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好像說話不恰當了,吐了吐舌頭,連忙說道:“抱歉啊,嫂子,不是那個意思,你別多想啊。”

“越解釋越接近。”蘇琛鈺臉色沈了沈。

“我閉嘴,不說話了。”蘇聰鈺舉手求饒。

“藥配好了沒?”蘇琛鈺又沈聲問。

“還沒,等一會兒。”蘇聰鈺回答說,同時感覺不太妙,加快了手中的速度。

果然,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,蘇琛鈺音調沈沈:“藥還沒配好,就給那貧嘴,你在醫院裏面人家病人等著輸液,你就在那貧嘴,病情不都耽誤了?”

蘇聰鈺低聲解釋:“在醫院裏面都是護士給配這些輸液的藥的,我們只管開藥就好了。”

“你不說話,沒人把你當啞巴!”男人臉色直接黑了。

蘇聰鈺瞪了他一眼,手中的速度又快了些。

秦安寧哭笑不得,這兄妹倆,互懟有意思嗎?

粥還沒餵完的時候,蘇聰鈺輸液的藥配好了,走到床邊,開口道:“哥,這次我必須得說話了,你讓開一下可以嗎?我要給嫂子掛點滴了。”

蘇琛鈺站起身子,給她讓了位子。

“嫂子,你想紮哪邊啊?左手還是右手?”蘇聰鈺準備紮針,開口問了一句。

“都可以,你看吧。”秦安寧笑了笑。

“那就右手了,你左手血管細,不好紮。”

“好。”秦安寧移開視線,不去看手背那一塊。

紮上針之後,蘇聰鈺將她手放在了被窩裏面,用被子蓋好,這樣手不會太涼。

蘇聰鈺將另一瓶水放在床頭櫃上,又叮嚀道:“哥,還是剛才我告訴你的那些,等這瓶沒了,你就換那瓶,等最後一瓶滴完,你按著針眼那位置,給拔了,然後再多按一會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蘇聰鈺將原來退燒的點滴給裝進醫藥箱裏面,然後又將空藥瓶收拾了扔進垃圾桶裏面,將醫藥箱合上,單手提起來了,“我走了啊。”

蘇琛鈺嗯一聲,出去給她開了門,看著她進了電梯,叮囑了一句:“路上小心點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蘇聰鈺給他擺擺手,電梯門就合上了。

蘇琛鈺關上門走進臥室,繼續端起床頭櫃上的粥餵她吃。

“你不吃點嗎?”秦安寧開口問。

蘇琛鈺嘆口氣:“你先吃好就行了。”

“那你也吃啊,這麽一碗我也吃不下了,你吃點,讓我休息一會。”秦安寧擡起左手將碗推到他面前。

蘇琛鈺看了看碗裏面的粥,擰眉問:“吃飽了嗎?”

“可能餓的太狠了,吃了一點就覺得飽了。”秦安寧解釋道。

蘇琛鈺溫聲道:“那等會再吃點。”

“好。”她應了一聲,又想起來董清雅的那通電話,忽然覺得好笑:“你說董清雅搞笑不搞笑,要和林野辦婚禮,但是今天打電話跟我說,還沒選好日子。”

蘇琛鈺想了想,反問道:“這不是正常嗎?有了辦婚禮的打算,就要開始選日子了,沒毛病啊。”

“是嗎?”秦安寧同樣反問一句,嘆口氣:“那看來我是燒糊塗了。”

“說什麽呢。”蘇琛鈺看她一眼,輕斥一句。

秦安寧笑了笑,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,然後問道:“那個談氏集團檢測安全套檢測出什麽來了嗎?”

“目前還沒有,不過相關部門也已經介入幫忙檢測了。”蘇琛鈺淡聲道。

秦安寧忽然自豪了些,“那你說我做那些癢癢粉還挺神奇的,連目前的先進機器都檢測不出來。”

“誤打誤撞吧。”

“那你和我家人有沒有使絆子啊?”

“沒有,在使絆子就會讓人起疑了。”

“也是,那談氏工廠還是關閉狀態啊?”

蘇琛鈺哼笑一聲:“不然呢?沒有檢查出原因,怎麽可能就讓開始生產。”

“那看來談氏也不過如此啊,就這樣一整,就有點翻不過來身了。”

“都是聰明人,談氏落入此地步,都知道是有人在背後下絆子,所以,有的都已經落井下石了,對於談氏的困難就當沒有看見,這樣一來,願意幫助的沒有幾個,但就算幫助談氏了,也沒有什麽作用。”

秦安寧嘆口氣:“其是談氏想要度過這個難關,很簡單啊。公開向商家道歉,並且承認當初談澤冰就是把我推下水的不就行了嗎,然後再拿出誠意來,讓商家和我看到,就完了。”

“這樣一說之後,談氏恐怕比現在還要難過。”

秦安寧撇撇嘴:“那談氏總是要犧牲點什麽的,不然這件事哪會就這麽簡單的結了呢。”

蘇琛鈺點點頭:“嗯,你說的有道理,休息一會,別想這件事了,這些都有我們呢。”

“當初說好的,我要對付談氏,可如今變成你們幫我對付談氏了。”

蘇琛鈺無奈道:“你不是已經對付了嗎?光是安全套事件,就讓談氏吃不消了,你還準備怎麽對付啊?直接讓談氏翻不了身嗎?”

“心有餘而力不足啊。”

“這樣已經夠了。談氏目前受到的重創已經是不小了,要是直接讓倒閉,這個很不現實,畢竟談氏也是經營多年的企業了,哪會說倒閉就倒閉。”

“也是,人不能太貪心。”秦安寧讚同道。

“閉上眼睛睡一會兒,睡一會就好受多了。”

秦安寧笑笑:“跟你說話也沒覺得多難受,看來你自身帶的有至於治愈功能。”

“行了,休息一會兒。”蘇琛鈺擡手揉了揉眉心,淡淡一笑。

秦安寧嗯一聲,十分聽話地閉上眼睛。

等秦安寧再次睜開眼的時候,身上沒有了昨天的那些疲累感,只感覺現在渾身輕松極了,並且胃不疼了,已經好了許多。

看來蘇聰鈺醫術還是極好的,就輸了液那種要死不活的難受就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
“感覺怎麽樣?”

秦安寧正思緒飄遠的時候,耳邊傳來男人的一句關心問話。

“好了,感覺渾身很輕松。”

蘇琛鈺擡手又在她額頭上探了探,已經沒有那麽燙手了,看來是好的差不多了,接著又問:“胃呢?胃還難受嗎?”

秦安寧沖他一笑:“不難受了。聰鈺醫術挺好的,掛了兩瓶水就已經都好了。”

“要是掛了兩瓶水還不好,她那醫生也別當了。”蘇琛鈺哼笑一聲。

秦安寧:“……”

“不難受就起來吧,吃點飯跟我去公司,你不能一個人待在家裏面。”

“我一個人在家裏面待著挺好的啊。”秦安寧說道。

“那也不行,在公司裏面還能監督你吃飯,而且你也可以去你店裏看看,在要不去看看裝修,等到了飯點,我給你打電話,你來公司吃飯。”

“那行吧,這還差不多。要是讓我在公司裏面待著一整天,我很可能會悶死。”

蘇琛鈺將衣服給她拿過來,“起來吧,吃完飯就要去公司了。”

拿起衣服看了看,秦安寧咽了口口水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陽,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毛衣,擡眸看著男人,“四月初了,你讓我穿一個毛衣?”

“對,你發燒就是因為感冒引起的,知道為什麽感冒嗎?就是穿的太少,所以才感冒了,然後接著就又引起發燒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穿得這麽厚,直接把她熱死算了。

蘇琛鈺催促道:“趕緊起來,一會得去公司,不然都遲到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秦安寧聲音悶悶地應道。

西北談家。

談永霖已經出院,並且借助假肢已經能走幾分鐘的路程了,但是也就僅僅幾分鐘而已,走的時間稍微長一些,那骨頭就被磨的生疼生疼,簡而言之,還是不適應。

談晉滔接過管家手裏的水杯,將手裏的一大把藥丸吞進肚子裏面,因為公司的事情,他這幾個月以來從沒睡過一個安穩覺,因而,身體就頻頻出狀況,各項機能都已經老化,需要保養。

樓上訓練室。

鄧婉蘭拿著一個檔案袋進了訓練室裏面,談永霖剛走了一會兒,正坐在椅子上休息,就看到鄧婉蘭推門而進,手裏拿著那個熟悉的檔案袋,臉色一變,低聲斥道:“你拿這個做什麽,快收好,爸還在樓下,要是被他看見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鄧婉蘭臉色堅定道:“我要將這件事告訴爸,他不能蒙在鼓裏面了,而且,我們現在已經遭到報應了,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

談永霖臉色沈沈,冷聲道:“你敢!給我放好!這件事只能我們兩個知道,其他人誰都不能知道!”

“正是因為我們瞞了這麽長時間,所以我們的報應來了。”鄧婉蘭臉色平靜,接著又說:“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,讓你做好準備,不是來跟你商量的。”

談永霖言語警告道:“你要是敢將這件事告訴爸,我饒不了你!”

“我將這件事告訴爸之後,爸會護著我的。”鄧婉蘭一點都不怕,梗著脖子說道。

談永霖目光陰沈地看她一眼,聲音冷冷:“決定了是嗎?”

“決定了。”鄧婉蘭不再看他,別開視線。

談永霖冷笑一聲:“那你去啊,還跑來我這裏通知我什麽?讓我有什麽心理準備?我談某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歷過,就怕這種小事?”

鄧婉蘭咬牙道:“這在你眼裏是小事兒嗎?”

談永霖聲音平靜下來,“對,這在我眼裏就是小事,根本不值得一提!”

“那就好,那我就放心去告訴爸了。”鄧婉蘭似乎松了一口氣。

談永霖臉色大變: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剛才說的,你也聽到了,我不想在重覆第二遍。”鄧婉蘭淡聲道。

話落,鄧婉蘭就拿著檔案袋出了房門。

談永霖擡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一拍,事情沒有按照他想的那樣發展。

他原以為表現的不在乎一點,那瘋女人就能放棄了,可誰能想到,讓她更加堅定要告訴父親的心了。

不行,這件事不能告訴爸,不然他就完了。

談永霖朝著門口大喊一聲:“來人!”

門口隨即出現一位傭人,快步走過來,恭敬喚了一聲:“先生。”

談永霖急聲命令:“把輪椅推過來,把我扶到輪椅上。”

“是,先生。”傭人應了一聲連忙把輪椅推過去,將談永霖扶上輪椅。

“去一樓,速度快點。”

“是。”

傭人推著輪椅快步出了訓練室,往電梯那方向走去。

還沒到電梯的時候,談永霖往一樓大廳看了一眼,鄧婉蘭已經在一樓客廳了,並且手裏拿著檔案袋準備讓老爺子看了。

“爸!”談永霖突然一聲大喊,緊接著又說:“爸,你先別拆開,別拆開,等我馬上下去。”

說完,傭人推著他進了電梯,也就是幾秒的功夫,到了一樓,門打開,傭人推著談永霖快步走到客廳正中央,將他放好,就退下了。

談晉滔擰眉問道:“怎麽?這文件怎麽不能打開了?”

鄧婉蘭搶先開口說:“爸,可以打開,永霖他不想你知道這件事,所以接下來就會千方百計的阻止你不要你打開這份文件。”

談永霖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鄧婉蘭,深吸一口氣,語氣平靜道:“爸,你給我我幫你打開,這文件放的時間久了,上面全是細菌,你摸了之後,對你的身體不好。”

“是嗎?”談晉滔狐疑地看了看兩人。

“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,就不用你打開了,我幫爸打開。”鄧婉蘭聲音淡淡,說著就已經從談晉滔手裏面將文件拿了過來。

但是鄧婉蘭也沒有急著去打開,這份文件目前就僅此一份,談永霖雖然雙腿不方便,但是雙手還是靈活利索得很,為了避免一會有什麽意外發生,鄧婉蘭開口讓傭人拿來了繩子。

談永霖頓時怒吼道:“你個賤人,你休想綁我!”

“對,我就是賤人,隨你怎麽說!”鄧婉蘭不氣也不惱,十分淡定,接著看向了談晉滔:“爸,你能不能讓兩個傭人把永霖控制著,我怕他一會兒會搗亂,不讓你看見這份機密文件。”

談晉滔目光在兩人臉上流轉著,“你們夫妻,一個拼命讓看,一個死活不讓看,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文件能你們這樣?”

談永霖沈聲道:“爸,不是很重要的文件,你不用看,我怕你看了臟了你的眼。”

“無妨。”談晉滔聲音淡淡,隨即喊來了兩個傭人,“將老大雙手控制著。”

傭人一楞,自然按著吩咐辦事,走上前,將談永霖的雙手按在輪椅兩邊的扶手上。

談永霖怒道:“我勸你們現在就放開我,不然等事情過後,我饒不了你們。”

兩位傭人身子一僵,但還是沒有放開,因為這命令是老爺子下的。

鄧婉蘭走上前,快速將談永霖的手綁在兩側的扶手上,同時又將談永霖的一條腿與那條假肢綁在一塊,這才松口氣。

“狗東西,你等老子等著,老子饒不了你!”談永霖動彈不得,只能破口大罵。

鄧婉蘭淡淡地看他一眼,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塊手帕,沒有怎麽猶豫就將談永霖的嘴巴堵上了,談晉滔見狀,臉色沈了沈,但是念及她手裏的文件,到底沒吭聲。

“說吧,什麽文件?”談晉滔冷聲問道。

鄧婉蘭深吸一口氣,看了一眼滿眼怒火的談永霖,她一咬牙,直接說道:“關於商安寧落水的真相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談晉滔臉色沒有表現的多震驚,很是鎮定地問。

鄧婉蘭沒有回答,而是將檔案袋打開,將裏面厚厚的資料拿出來,遞給老爺子。

“管家,眼鏡給我。”談晉滔接過,冷聲說道。

“是。”管家將眼鏡遞給老爺子,順勢瞄了一眼那文件,臉色微變。

鄧婉蘭適時開口說:“爸,最上面幾張是總結,後面的都是詳細的病情。”

談晉滔沒吭聲,戴上眼鏡一行一行的看著,從剛開始的臉色鎮定,到最後的臉色直接繃不住。

大廳裏面安靜極了。

就連談永霖也罕見的安靜下來,面死如灰。

越是安靜,氣氛就越是緊張,越是緊張的氣氛,就越容易給人造成壓迫感,讓人喘不過來氣,感覺很快就要窒息。

許久,在客廳裏面的人感覺要透不過來氣的時候,一聲怒吼響徹整個談家。

“可以,真是都可以的,瞞了我十八年!”

管家嚇得臉都白了,但還是走上前安撫道:“老爺子,註意心臟。”

談晉滔閉了閉眼睛,將這些文件遞給鄧婉蘭,讓她裝進文件袋裏面,然後讓鄧婉蘭又給他,談晉滔目光陰狠地剜了一眼談永霖,“我還以為我這大兒子有多精明呢,沒想到到頭來也是一塊愚木疙瘩,腦子一點都不靈光!”

“給商家打個電話,約出來見一面。”談晉滔又朝管家吩咐道。

“是。”

談晉滔悠悠說道:“終究是我們對不起商家。”

225、雙重人格(二更)

商家。

商管家接了電話之後,腳步匆匆地往商老爺子旁邊走去,站定身子,低聲說道:“老爺,談家那邊來了電話說有很重要的要找我們商家談一談,想約出去見一面,當面說。”

商茂森下棋的動作不停,臉色淡淡的問:“什麽很重要的事情?那邊有沒有透露?”

商管家聲音又壓低了許多:“透露了一句:關於當年安寧小姐落水的真相。”

“關於寧寧落水真相?”商茂森動作一頓。

“對。”

商茂森問:“老大呢?”

“先生出去辦事了。”商管家回答。

“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就回來。”

“是。”商管家應了一聲,正準備去辦,老爺子又叫住他,說道:“看阿瑞在哪,讓他也回來。”

“大少爺目前還回不來,去國外辦事去了。”

商茂森想了想,說道:“把我手機拿過來,我問問琛鈺。”

“是。”

商管家先去將手機拿過來遞給了老爺子,然後又去給商家旗打電話。

商茂森找到蘇琛鈺的電話,直接撥了過去,那邊倒是很快接通,蘇琛鈺聲音溫和,禮貌客氣:“爺爺。”

“琛鈺啊,你現在說話方便嗎?”商茂森低聲問道。

“方便。”

商茂森直接說道:“談家在剛剛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,想約我們跟他們見一面。”

“他這麽要求是因為有什麽事兒?”

“說是關於當初寧寧的落水真相。”

蘇琛鈺差不多已經猜測到,但還是問道:“那爺爺打來電話,是怕有詐?”

“對。好端端的,為什麽突然冒出了這個?”

“也許是真的,被現實壓迫的不得不低頭,所以選擇將這件事告訴我們。”

“那依你的意思是我們去見他?”

蘇琛鈺直接說道:“到時候我也過去。”

“那你什麽時候能過來?”

“明天下午到。今天寧寧休息,沒辦法過去,等明天她進了劇組,我就啟程去西北。”

商茂森說道:“可以,那就定在後天和談家見面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寧寧在那邊還好吧?聽說去津省拍了一個多月的戲,連生日都是在劇組裏面過得。”

“她一切挺好的,爺爺放心。”蘇琛鈺溫聲道。

“那就行,這件事暫時先別讓寧寧知道吧,等弄清楚了,再告訴她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“那就這樣,你忙吧。”

“爺爺再見。”蘇琛鈺回了一句,讓那邊先將電話掛斷,他這才拿開手機。

將手機放在一邊,按了一下內線:“訂張機票,明天十一點之後飛往西北的。”

“好的,蘇董。”

蘇琛鈺將內線又按了一下,整個人靠在辦公椅上,陷入沈思。

翌日。

蘇琛鈺將秦安寧送到劇組之後,就往機場走,在長達六個小時的飛行之後,飛機落地,蘇琛鈺出了機場,就看到商管家在那等著,走上前坐上車子往商家趕去。

兩個小時後,到達商家,蘇琛鈺進了屋裏面,還沒坐定身子,老爺子就讓他和商家旗進了三樓書房,開始了長達三小時的商議,最終再次確定去見談家。

第二天。

距離談家給出的見面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,三個人這才不慌不忙的出門,坐上車子,並且又叮囑司機不用急,慢慢走就好,在還沒到的這段時間,談家很有耐心的沒有打電話過來催。

兩個小時後,到達談家約定的酒店地點,三個人沒有急著下車,而是觀察著門口以及大廳裏面的情況,見沒有什麽異常,這才打開車門下車,還是不緊不慢地進入了酒店,酒店經理看見三人,連忙跑過來迎接,並且將人帶到了二樓的包廂,是談氏已經訂好的。

包廂裏面。

六個人對立而坐。

上位貴賓方向,依次坐著蘇琛鈺、商茂森和商家旗。

談家的姿態放得很低,坐在他們的對面,依次是鄧婉蘭、談晉滔和談永霖。

六個人對視,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,看似個個面色淡淡,雲淡風輕,但實際上,每個人又警惕的很。

這是兩家自商安寧出事以來,還是第一次在這麽‘心平氣和’的情況下見面。

雙方對視,總要有一方先要開口打破僵局,而這一方自然就是談家。

談晉滔緩和了臉色,明知道是自己一方做錯了的事情,所以姿態放得很低,開口就道:“商老兄。”

“有事說事,不用叫那麽親熱。”商茂森沈著臉打斷。

“婉蘭,檔案袋裏面的資料拿出來。”談晉滔閉了閉眼睛,說道。

“是,爸。”鄧婉蘭說著,將檔案袋打開,把裏面的資料拿出來。

談晉滔又道:“遞給他們。”

鄧婉蘭依言,將資料放在商茂森的面前,但同時蘇琛鈺和商家旗都能看得見上面的內容。

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拿起來翻閱,只是看了第一頁的內容,內心就已經震驚了,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絲毫。

“在談澤冰小的時候,談永霖和鄧婉蘭就發現她不對勁,好像愛殺生那方面的想法,比如小孩子都會覺得小兔子可愛,但是談澤冰不會覺得可愛,看見小兔子只想把她殺掉,殺掉之後她就很高興。不光是看見小兔子,看見別的動物,比如貓狗那些,也是一樣的。小小年紀已經知道進廚房拿刀將那些動物殺死,從而她心裏會覺得很快樂。慢慢地,被發現之後,談澤冰收斂了許多,但是無緣無故的還是會死許多的家禽,那時候我不知道什麽原因,現在我知道了,原來她不是一個正常人,她是有著雙重人格的人,一方面是天真無邪與正常人無疑,而另一方面就是陰暗心理已經達到扭曲級別,通過殺死東西,從而讓自己獲得快樂。”

“所以,對於你們家的小女兒,我們很抱歉。但是唯一慶幸的是,談澤冰沒有結束她的性命,而是將她騙到了河裏面,眼睜睜看著她被河水沖走有半個小時,這才告訴大人。”

商家旗心情已經不能用憤怒來表達了,冷哼一聲:“那你們當初那麽否認是什麽原因?現在又將這一切說出來是什麽意思?怎麽?想以此換取一些好處?”

談晉滔搖搖頭,“不是,我們想求得你們的原諒。”

商家旗瞇眼,裏面迸射出寒光:“我特別想知道你是怎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的?”

“我爸已經低三下四向你們說話了,你們別太過分!”談永霖咬牙道。

蘇琛鈺冷笑一聲,“看看,連認錯都不是齊心的,還有什麽顏面說出讓我們原諒你們。”

“我不是說了讓你別說話的嗎?!”談晉滔對著談永霖低吼道。

“爸。”談永霖被這樣吼,很沒有面子,但是也不能對著自己的老子發作。

商茂森音調沈沈:“我們只一個要求,將這些公布到網絡上,將談澤冰怎麽陷害我們寧寧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之後,任何事都好說,若是做不到,那就當你們沒約過我們,我們沒見過你們,兩家關系還是跟以前那樣敵對。”

“說出來我們家就完了啊。”鄧婉蘭開口道。

商茂森冷聲道:“那是你們的事情,跟我們沒關系。我們的要求已經說出來,你們做不做就是你們的事情了。”

談晉滔沈默片刻,輕聲說道:“我們考慮考慮。”

“希望看到你們的誠意。”商茂森沈聲說了句,站起身就直接走了。

談話時間還不到半個小時,就得知了這麽震驚的消息,他們三個人真是有些消化不了。

車上。

商茂森擰眉:“雙重人格到底是什麽意思?難道就像談家說那樣,一面與正常人無疑,一面就是陰暗邪惡的?”

蘇琛鈺接話道:“差不多,簡而言之,雙重人格就是一面白一面黑,而且屬於是心理障礙。”

“好端端的,怎麽會得了這種怪病?”商家旗開口問。

蘇琛鈺想了想,說道:“因素有很多,具體怎麽我也不是很了解。”

“談家說得輕巧,還說什麽沒有結束寧寧的生命?怎麽?難道這要因為這讓我感謝他們嗎?雖然沒有結束生命,但是對於一個兩歲的小女兒來說,落入水裏面難道不危險嗎?!”商茂森回想起來談晉滔說的話,就一肚子火氣。

“註意身體。”蘇琛鈺看他一眼,溫聲道。

“你們覺得這次談家會曝光在網絡上嗎?”商家旗問道。

蘇琛鈺音色冷冷:“如果能主動曝光自然是好的,如果不能,就逼著他們曝光。”

“怎麽逼?”

兩人異口同聲,齊齊看過來。

蘇琛鈺伸手將自己袖子上的袖口拽下來,放在手心裏面給兩人看,“談家說的話都已經錄音下來,就算他不曝光,我們幫他也是一樣的。”

“就這麽個小東西就錄音下來了?”商茂森伸手捏過來,擰眉問。

商家旗嘆口氣:“爸,你在家裏面呆的時間太久了,都與這個世界脫軌了。”

商茂森看他一眼,冷哼一聲,將錄音器還給蘇琛鈺,又問:“那曝光出來的話,不就是明擺著是我們曝光的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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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文架空,本章雙重人格那些內容千萬不要代入現實啊!(*^▽^*)

226、細思極恐(一更)

蘇琛鈺語調淡淡:“那又如何,從寧寧丟失之後,這件事就存在的有爭議,我們堅信是談家做的,但是談家堅信是寧寧自己掉入水中的。如果將這個曝光在網上,不就說明了是談澤冰這樣做的。”

商家旗擰眉道:“可是,談澤冰是因為有心理病才會這樣做的。”

蘇琛鈺淡聲道:“正是因為這個。談家明明知道談澤冰有這方面的病,還讓她和寧寧三番五次的在一起玩耍,是安的什麽居心?”

他接著又道:“細思極恐。那些網友都不傻,隨便往深處一想就知道這些。”

商家旗嘆口氣:“真是老了,腦子都沒有年輕人的靈光了。”

“不服不行。”商茂森看他一眼,隨即想到他說自己那句話,張口又還了回來:“你馬上也要退休了,要與這個世界脫軌了。”

“爸。”商家旗無奈看一眼,擡手揉了揉眉心。

知道他記仇,但是沒想到會這麽記仇?年級大了記性就不好的那是誰說的?

商茂森冷哼一聲。

蘇琛鈺笑了笑,“適當的出去旅游也能避免這種。”

商茂森喟嘆一聲:“老了,走不動了,脫軌就脫軌吧,也沒所謂了。再說了年輕的時候,走南闖北,什麽景色什麽新鮮事都見過了。”

“琛鈺什麽時候回去?”商家旗問。

蘇琛鈺沈默片刻,“我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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